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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收到边疆来信的司牧为了大局着想,定不会动司芸。若是谭柚死了,司牧又慢慢病重,最后这权力,自然落到司芸的手里。

这棋看似无脑冲动,实际谋划极深,几个条件缺一不可。唯一失误之处便是嘀咕了谭柚。

吴思圆脚步沉重,顶着风缓步下台阶,甚至不敢朝后回头看。

她出了宫,发颤的手紧紧扶着轿门,压低声音跟下人说,“找个机会,跟主君说,让他生一场不大不小的病。”

他生病,吴嘉悦才能名正言顺回一趟府。

下人应,“是。”

主仆两人的对话短暂又轻声,在风中没留下任何痕迹。

吴思圆离开的时候,谭府马车还停在外面的棚子中。

谭老太太被硃砂领着往御书房走,硃砂跟她说,“太傅别担心,驸马没事,只是擦破了皮。”

“我知道。”刚才在宫门口,谭柚从马车上下来后便看见了站在宫外的她,还没等谭柚走近,她便连连摆手示意谭柚赶紧进宫,再耽误一会儿怕是出事。

这个时候,司牧若是冲动了,不是明智之举。

也是那短暂一瞥,老太太看到谭柚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坐回马车里继续等。

话虽这么说,可到了御书房,老太太还是没忍住将谭柚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谭柚刚想说没事,就见老太太一脸欣慰,用一种久别重逢的语气说,“瘦了。”

谭柚,“……”

也就短短半天没见,她能瘦到哪里去?

老太太笑呵呵的,伸手拍拍她肩膀,见谭柚没皱眉,不由彻底放心,继续道:“瘦点比胖点好,可别跟你娘学,她那个体型最多当个珠宝,那么大的个头,可当不了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