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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私心来说,她恨不得让司牧叫禁军踏进养心殿,将那行凶之人揪出来。可这般做,舒坦是舒坦了,解气是解气了,然后呢?

她跟司牧面临的将是所有朝臣的抵制。

长皇子公然篡位,以男子身份突然篡位,全大司的女人都不会同意。

若是大司和平无事,司牧倒是能派兵镇压,反对一个杀一个,杀到没有一人敢再站出来。

可大司并没这么稳固。

昨天老太傅就收到消息,边疆有异动,那不大不小的动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大司,境外已经不太平了。

若是这时候,司牧用兵权镇压,极致暴戾的手段之下,定是众人起来反抗。

不得臣心不得民心,到时大司跟司牧无异于都处在内忧外患中。

这也是为何司牧要动翰林院,不能直接动手,而是迂回到宁愿先算计谭府。

也是新税政策,老太傅建议他不要动用朝臣势力突兀变革,而是用天下文人考生的力量,去慢慢渗透下去,让百姓心里有个接受跟过渡的时间。

大司内部稳定,边疆便不会有事。大司内部不稳,境外环伺的豺狼,便会试图卷土重来。

以目前大司的国库情况,实在不适合出兵打仗。

老太傅身为大司的太傅,身为大司重臣,总不能因为一时气愤,而置大局于不顾。

司牧更懂这个道理,所以极少动用兵权。

今天实在是太生气了,气到至今不肯让禁军撤回来,而是就让她们守在养心殿外面。

“那打手嘴里定是问不出什么消息,到时候,殿下没有任何证据指认皇上谋杀太学院博士,朝臣们看到的只有殿下突然派兵封锁皇宫。”

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