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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很多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话拼凑到一起,拼出来的安从凤竟不像他认识的那人。

他跟客栈小公子不同,安从凤的的确确是跟他发生过关系。

青郎到底比青涩稚嫩的小公子年长几岁,心智更为成熟冷静,如今想来,忽然身体有些瘫软,险些站不住。

他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如同冬季河面上一层薄薄的冰,有了裂缝之后,便经不得再细敲。

“是没碰你的手吧?”花楼前面有个女人啧啧摇头,“碰你是要娶你的,碰他又不用娶。你也说了,人家现在是在跟国公府议亲,跟你比起来,自然要攀个高枝。”

小公子梗着脖子哑声说,“安姐姐那么好,自然要娶个好的夫郎。”

“她好?她也就一张好皮囊跟一张好嘴,不过是京边小镇来的,凭个花言巧语能把你迷成这样。啧啧,果真是有学问的人。”

“你怎么这么说安姐姐!”小公子气到跺脚。

对方举起双手做妥协状,“好好好我不说,让花魁自己说,你亲口去问,问他有没有跟安从凤睡过。”

小公子觉得此人用词不雅,还瞪了她一眼。

他又不敢直接问花魁,只拿眼睛看他。

花魁抹掉眼泪,单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说,“确有此事。”

见小公子不信,花魁犹豫一瞬,还是道:“她胸口有个圆圆小小的红色胎记,像是被簪子扎过,但没有伤痕。”

小公子脸皮薄,花魁含蓄一下,比了个位置,“在左胸上方,位于心的位置。”

能看到这个部位的,怎么都是“坦诚相见”过。

小公子脸色一下子白起来,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依旧嘴硬的说,“我又没见过。”

他是没见过,可青郎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