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生什么气?大郎二郎自然都是好的,全凭娘子做主。”
“哼——”
韦氏气咻咻地不吭声。
杜有邻再三品度着她话里的意思,仍是不得要领。
韦氏起身在堂内走了两步,驻足道,“怎么,你这会子心软了?前次我已说于你,这条路回不得头。你既已向她开口,父女情分便已折损。你都忘了不成?罢了罢了,待我再敲几记重锤吧。”
杜有邻犹豫,“你别的主意都不妨,唯独那件事,实在太过残酷,若儿小小年纪——”
“她天真骄纵,不狠狠杀一杀性子,怎堪大用?这个恶人自然只有我来做。”
韦氏斩钉截铁的收住了话题。
照思晦的想法,正月十六晚上自然还应出去观灯。然而因杜蘅正在议亲,杜有邻说什么都不肯放两姐妹出门。
杜若明知这是由头,阿耶真正防备的是自己,便淡淡一笑不开腔。杜蘅往年热衷,今年别有心事,也不肯出门惹麻烦上身。
思晦势单力薄,大为扫兴,对着满桌堆叠鱼肉,嘴巴扁扁就要哭出来。
韦氏道,“休胡闹,年还没过完呢。”
她一年也就这么几天陪着全家人吃晚饭,思晦只得收了声倚在杜蘅怀里嘟囔。
杜有邻扔了筷子斥责。
“统共就你一根独苗,还这般不晓事。待蘅儿出了门,阿耶亲自□□你。”
杜若道,“咱们家离太极宫近,就在院中也能瞧见烟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