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今年可有十六了?”
这还差不多。
太夫人目光一闪,老怀大慰,赞许的点了点头。
杨慎怡背着手来回踱步,半晌才停下来扭头埋怨。
“对,这就是了!难怪惠妃大张旗鼓地选妾侍,这不是逼着各家站队吗?”
杨慎怡越琢磨越有把握。
“寿王养在宁王宅里,据闻与宁王情同父子。宁王可是做过储君的人啊!圣人心里能不忌惮?所以那样宠爱惠妃,待寿王却是不过尔尔。到这年纪了,竟还未提起议亲之事。”
“嗯。”
太夫人将信将疑地听他继续。
杨慎怡越想越觉得这潭水深不见底,急的直跺脚。
“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杨家往后两三代人,阿娘怎的也不来家与儿子商量商量?自己就应下了。”
“与你商量有什么用?难道你是天子近臣,识得圣人心意?咱们家统共加起来,还不如惠妃一个有分量。她有胆子做,你没胆子跟?”
杨慎怡脖子一梗。
“区区深宫妇人,能知几分天下?圣人英明果决,岂会容她摆弄?”
“你?!”
长宁眼看母子两人又要吵,好意拦道,“大伯少说几句。”
杨慎怡却不领情,撇开长宁不理会,直盯着太夫人。
“阿娘有胆色,儿子却不肯趟这等浑水。今日也将丑话说在前头,我家子衿养的清贵。阿娘在外与贵人周旋,莫打子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