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脚不沾地跑了去。
珊瑚回身进房,便见咸宜已坐了起来,腰下垫着靠枕,倚在床头发怔,眼皮又红又肿,分明夜里哭过。
珊瑚忙捧了热乳酪过来,“你这又是干什么?”
“你别管我。”
珊瑚服侍她喝乳酪,柔声劝道,“拿杨玉冒籍确实有些欺负人,他们家要生气你便由着他们去呀,你跟着气什么?横竖又不是你的主意。”
“这个道理我还不明白吗?”
“那你哭什么?”
咸宜垂下眼皮,将嘴撅着,活似个小孩子。
“他都五天不曾来看我了。”
珊瑚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日娘娘敲打你,奴婢在旁听着,也觉刺耳的很。杨家尚主固然是攀附,好歹姑爷和您打小儿认识,情分并不假。”
她说的正是咸宜的想法,咸宜不由得听住了,看着她。
“可是这一回呀,奴婢冷眼瞧着,姑爷未必没有太夫人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