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不了。他这一阵下了值老不乐意回来,好容易家来,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就是满肚子火气于我找别扭。我,我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杜若本就心虚,哪还听得下去,讪讪地打断。
“王妃许是听人胡乱攀扯会错了意。姐夫向我家提亲时,待选一事尚未落定,他哪知道我有今日,如何提前埋伏呢?”
杜蘅闷闷嗯了声,不再说话,旋身靠在床柱上揉捏一个葱白缎子滚羊皮金边儿的靠枕,手势一时快一时慢,渐渐狠狠捏出一坨鼓包不放。
杜若看得心焦,柔声道,“阿姐莫叫旁人闲言碎语乱了心神,姐夫待你好不好,你自己总是知道的。”
她以为这话总说进阿姐心坎儿里,可是杜蘅闻言,不仅没有释然,反而怔在当地,蹙起眉头颇为遗憾地低声道,“许是行伍之人粗蠢些,女孩儿家的小心思他总也不明白。”
——柳绩粗蠢?
杜若忽然想起上元节夜里,柳绩磕磕巴巴背出《静夜思》的那份小心在意,心仿佛被软风轻轻撞了一下,酸麻麻地。
她忙遮掩。
“兴许过些日子就好了,情分都是慢慢处出来的,阿姐小意体贴些,总能捂热他的心肠。”
从前杜若何等跳脱伶俐,将男女情事看得光风霁月,攻防都是课本上现成的手段,照着施展就是了,如今竟能说几句内帷之中女人挽住男人心思的话了。
杜蘅抬起眉毛,捉狭地勾着她脖子问。
“那你和王爷处的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杜蘅简直招架不住英芙…… 感谢在2020-09-09 15:53:59~2020-09-16 12:14: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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