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正是,咱们家既无心与太子对抗,亲戚们自然要多走动才好。”
咸宜的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几转,灿烂阳光照耀下笑容越发明艳动人,笑吟吟道,“只要阿洄高兴,为妻便去挨挨薛氏的冷眼又如何?”
杨洄利索地应了一声,喜不自胜。
待回了公主府,珊瑚服侍咸宜换了家常服,又进了新鲜瓜果进来。这瓜果另有讲究,是将冰山置于水缸中,再把瓜果悬空架与缸内,取其潸潸凉意。
杨洄有心讨好咸宜,亲自拿银勺子挖瓜果取乐。那银勺子是专门打出的半球形,造型细巧可爱,挖出粉红翠绿的浑圆小球,装在琉璃碗里,晶莹剔透。
杨洄用银签插了双手奉上,咸宜娇滴滴笑骂,“我与郎君正头夫妻,本就一体,郎君何用专门奉承我?”
闻着她身上阵阵幽香,听着她银铃般笑声,杨洄意乱情迷,将她圈在怀中揉捏,疼到了心坎儿里。
是夜,想到头三月已过,杨洄拿出本事奉承的咸宜娇笑连连,一时笑骂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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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杨洄便从库房选了几样崔卢的字画,咸宜看过犹嫌不好,另取了钱帛,打发他自上东市淘换。
送走了杨洄,咸宜回房细想片刻,便吩咐珊瑚。
“你回宫去一趟,叫阿娘寻从前侍候赵丽妃的旧宫人送来,我自有用。”
珊瑚犹疑,“四娘那个性子,不是奴婢看低她,只怕,是她有意挑衅薛氏还多些。”
咸宜点头轻笑。
明秀脸庞被疏落滑进的阳光照得明暗一片,李家人特有的高鼻梁傲然挺立,显得她隐隐有了杀伐决断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