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越说越深入,惠妃频频点头,询问道,“听李相言下之意,必然已有万全之策了。”
李林甫等的便是她这一句,忙深深作揖。
“娘娘言重了,臣今日得娘娘知遇之恩,为娘娘分忧是臣职责所在,臣必定尽心竭力,保寿王登太子之位。”
惠妃坦然许诺,“区区一个左相之位,轻而易举。”
她复问,“不知李相预备从何处着手?”
“太子如今,还缺一个无论如何洗不脱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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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歪着身子瞧李林甫。
他身上的赤红圆领袍衫论款式是最简单那种,滚边刺绣一概不用,只凭材质细密厚实取胜,衬的人挺拔舒展,可见是个讲究洁净简便的人儿。再看琴熏,却是花枝招展,金碧辉煌,七八个颜色打翻在身上。
惠妃且不理李林甫,反对着琴熏摇首微笑。
“人家都说淡极始知花更艳,五姐姐改日试试只穿一身白,或一身蓝,不知是何况味啊?”
李林甫抬头瞧懵然不解的琴熏,不由得抿了抿唇。
琴熏嗔道,“人家同你讲正经事,你又扯到哪里去了?”
惠妃目光温柔,打量二人许久,弯起鲜红的嘴角。
“李相心里头的成算,本宫瞧着,今日是不肯明言了。也罢,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往后在圣人跟前反而好应付。”
都说聪明女人难得漂亮,其实是美女不需要明目张胆使用智慧,自有英雄豪杰替她们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