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寿王本来也是储位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但这回,寿王连面儿都没露,先把身份低贱的寿王妃放在最上头,再把公主的家眷放在其次。
这是什么意思?
惠妃身边的猫猫狗狗也强过储君了?
惠妃这一溜的首席是宁王夫妇,两人对视一眼,毫不客气的咬起耳朵。
次席的薛王妃韦青芙和她的长媳也没法保持正襟危坐,年轻的媳妇忙碌极了,一时看向太夫人,一时看向太子,一时又看见子佩,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打转,琢磨着散席后向娘家通风报信。
三席是郯王李琮和王妃窦氏。
满屋子人,就属窦氏嗓门最大,连敬陪末座的永王李璘都听见她的声音。
“哟!太夫人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闭上你的嘴!”
郯王低吼,窦氏也没有客气,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郯王胳膊上。
四席是忠王李玙和一个面生的美人,两人直直挺着腰背,咸宜看了看,仿佛在哪里见过。
局面简直糟糕透了。
太夫人坐立不安,眼角瞥见子佩亦是脸色紫胀。
她犹豫再三,终究是祖孙情分占了上风,讷讷向公主进言,“我才四品的诰命,怎能坐在储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