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抚胸口长长出气,“这便好了,安心等消息吧。”
众人皆唏嘘,那婆子独拿眼瞟着水芸不语,张孺人霍然起身,指着她问,“可还有别的话?”
婆子迟疑望向英芙。
张孺人急的额上渗出一圈虚汗,“都是王爷的家眷,有话就直说吧!”
婆子咽下口水,小声道,“崔长史说,今日太子与鄂王、光王当着满朝文武面,披着甲胄闯上了大殿!”
“披甲闯宫?!”
“当真?!”
“鄂王……亦是?”
空气瞬间停滞。
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一股寒意击中了诸人心口,水芸吓得脸色惨白,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张孺人与杜若面面相觑,这可是谋逆大罪,杜若手心里沁出冷汗来。
过了片刻,英芙抖着手质问水芸。
“你到底知不知情?”
“……”
水芸蜷缩着身子嘤嘤哭泣,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涩声道。
“废储传言沸沸扬扬,加之圣人曾传口谕斥责太子无功无用,所以他久已不肯见人。昨日是他那个杨氏良娣的生辰,因太子不肯大摆筵席,又闹了一场。后半夜传话出来说,醉酒伤心,请鄂王相陪。我不知道什么甲胄,什么闯宫!”
英芙六神无主地跟着喃喃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