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张着眼娇滴滴求饶,莺声呖呖是笔墨形容不出的娇弱之姿。
李玙整副魂儿都叫她摄了去, 明知是乔张做致,身子还是酥软半边,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绯红粉脸, 忍不住抚弄她满头光滑的浓密青丝, 柔声哄劝。
“叫哥哥。”
杜若两眼直往上翻, 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称呼如此执着,可是此刻逃命要紧。
她鼻翼轻颤, 抿了抿唇, 勉强道,“哥哥……”
声音低徊犹如呢喃。
“再叫一声。”
“哥哥……”杜若撇嘴横他一眼。
“嗯。”
李玙满意的放开手,“记得这两个字,往后该叫的时候要叫, 知道吗?”
杜若立时往一丈开外蹿。
然而她动作再快也不及打马围猎的儿郎, 李玙早伸手拦在她身前,倏忽又换了语气, 一副公事公办冷淡而犀利的态度。
“圣人如此反常, 要么是眼角高看不上寻常姿色。要么,就是身子出了问题。如今储位空悬, 国祚不稳,倘若圣人竟不能御女,哼哼, 这出戏就越发精彩了。”
杜若怔了怔,慢慢抬起头。
“是吗?那,圣人为何会让那么多人都知道他不能……不能御女。我朝富庶,南诏、突厥、吐蕃,全都虎视眈眈,消息传开来,四边番邦会怎么想呢?封疆大吏们会怎么想呢?宗室会怎么想呢?这种内帷密事,要封锁消息不是容易的很吗?何必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还有……”
杜若生生缩回舌头,压住后头的话。
李玙眉头一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