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个呆子!
李玙顿了顿,泄气道。
“原本本王气恼二娘子不解风情,如今想想,令姐夫真是千古奇冤!”
“姐夫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李玙懒得辩驳。
“她想用孩子打动你,你恰好对令姐夫无意,所以皆大欢喜。可是她撒的这个谎,最多一个月就瞒不住了。到时候令姐夫会如何?你且瞧着罢。不过……”
李玙瞄一眼蠢蠢欲动的杜若。
“你不要插手,让他们两夫妻打擂台去,才能好转。”
——这又是为何?
柳绩自负,杜蘅执拗,让他俩打擂台,不是两败俱伤吗?
杜若虽敬服李玙,于这桩大事却不能言听计从。
李玙心底越发澄澈,叹气道。
“俗话说关心则乱。二娘子看娘家事,犹如雾里探花,分辨不清。与本王商议王府乃至宫里事儿,倒是条分缕析事事分明。内中原因,恐怕是二娘子从未把本王当做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吧?”
“啊?”
杜若从一团乱麻中抬起眼眨了眨,心道,我为你几次三番不顾性命,你竟说出这样凉薄的鬼话。
李玙就仿佛会读心术般,重重瞟她一眼,撇下眼皮。
“二娘子对本王关怀恋慕,毫无保留,本王不是木雕石塑,早有所知,亦铭感五内,唯以身许。可是本王待二娘子的情意,二娘子却偏偏要装作不过是渔猎美色,全无诚意。今日之前本王想,放着这满府姬妾,一堂儿女,要自称‘此生非二娘不可’,恐怕谁也不信,所以不说也罢。可是方才本王才明白,原来二娘并非想听一句承诺……”
李玙嘴角微抽,视线向她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