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听李玙讲起这桩怪事,尤其是圣人举止失常,有些替惠妃感动,只问。
“为何各位亲王、嗣王都不带正妃赴宴?难道各个家里都有调三斡四的美妾,闹得夫妻不和?”
李玙失笑,伸手拉她入怀。
“这么喜欢埋汰自己?”
杜若垂着眼把两手捧在身前对手指。
“本来就是嘛,凡事要讲先来后到,妾是比两位姐姐都来得晚啊。”
绝口不提身份差距,只说先后,是她身为爱人的骄傲。
李玙十分明白,温和的扬起嘴角,也不屑于许些空洞的诺言,可是他的笑容皎洁而纯粹,分明是说‘你等着我’。
“旁人不肯带么,恐怕是娘子懒怠去席上奉承圣人。至于阿瑁,呵呵……若儿,即便你肯去,我也不愿意带你去露脸的。”
“啊?”
杜若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李玙的笑声带着揶揄自嘲,忽然问,“若儿,往后我要是死了,阿璘还肯娶你,你嫁不嫁?”
杜若立时噤声。
好端端说别人的事,怎么翻起陈年旧账了?
她支吾半晌,耍起赖来。
“两位王爷仗势欺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妾肯不肯的有什么要紧。”
李玙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里迷醉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