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干什么……”
太夫人嘶哑道,颤抖的不成人声。
她早年为杨慎怡干下的这桩蠢事足足担了好几年的心事,可是渐渐发现韦家似乎并不知道底细,就忘在脑后了。
此刻她后悔莫及。
早知道十余年后还有今天,她便该先下手为强,也如姜氏这般细细查访,把知道真相的人干掉。
——她忽然浑身发冷。
宫廷那样一圈圈围墙环绕,处处都有机关密室的地方,知道真相的人恐怕远远不止一个。
太夫人鼓起勇气挺直胸膛。
“太子良娣算什么!咸宜公主还是我杨家儿媳,我就不信你敢私刑寻仇!”
“今日我确实不敢,也不想……”
姜氏微笑。
“方才那道圣旨,太夫人溜到后头,没听见。圣人才立了太子妃所生的嫡子为颍川郡王,加授太子詹事同正员,爵位虽不及广平王,但小小的年纪红袍加身,足见圣人偏爱。至于太子妃本人嘛,圣人赏了她城外两个庄子,十车蜀中来的月华锦,还有一整套皇后服制的纯金头面。您想想,等颍川郡王长大,娶了韦家的女儿,韦家敢不敢杀你,杀你的儿子杨慎怡,杀你的孙女杨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