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忘了,今日大郎从洛阳回来,孩子们要吃团圆宴,咱们别回去了,让他们自在罢。”
提起李俶,李玙立刻提了神,眉头一拧就要骂人。
反正他的披风厚重宽大,把什么都遮掩了,杜若索性往他紧要处压了压。
“你要干嘛?”
显然是不让他干嘛的意思,口气硬,动作却娇软。
李玙不好逆着她,没好气儿道,“荒唐,天下哪有老子反而要避讳儿子的道理?他不懂事就罢了,你还惯着他!”
“哎呀……”杜若贴着他的耳根喃喃。
“妾毕竟不是他的生母,也不是嫡母,况且即便太子妃管家,他真能有多么服膺?殿下只想自家从前对惠妃娘娘的心境就明白。都是人之常情,面儿上过得去就得了。再说,这几个孩子虽然不同阿娘,彼此情分都深,这就难得。妾只有卿卿,往后她一辈子都要哥哥姐姐们照应,妾可不想她与大郎他们生分了。”
“差着快十岁呢,再亲热能有多亲热。”
李玙被她蹭的心里痒痒,手环在她身上不老实,杜若推了下没推开,便由得他去了。
“就照红药和小圆那样就很好,或是照殿下与永王那样。诶,轻点儿。”
“想给卿卿找伴儿,得年岁差不多才好。上头比她大没法子,底下的孤还能努把力。自从有了你,旁人都撂下了,请娘子吩咐,下一个亲自生,还是让旁人生?娘子定了谁就是谁,孤绝没有废话。”
“你想得美!”
杜若正如他设想那样,混忘了两人是坐在马上,立时就要与他对面分辨,甚至把粉拳砸在他肩头。
李玙吃吃笑,喉结剧烈的滑动了下,两眼扫过,见长生等落后一箭之地,并未紧紧的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