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韦家的女儿?”
李瑁顿了一顿,平铺直叙道,“本王久不在京中居住,恍惚听人说,太子妃一向病着……”
杜若随口道“病虽然病了,娘家妹子的亲事还是要管。”
上来就提亲事,吓得李瑁打了个梗。
“呃……还请良娣明示。”
杜若托着腮灼灼盯着他瞧,口气很是不解。
“殿下,开元二十五年六月,就是惠妃娘娘刚过身不久,头那位寿王妃也曾在此处泛舟。那日下雨,她心境不佳,白淋了半个时辰。当时,您是不是就在她身后跟着?不然为何您一回长安,就三日两日的在这一带打转呢?”
“你?!”
李瑁登时惊疑暴怒,“你敢跟踪本王?!”
他伸手便是一掌!
——轰!
震得桌上几个碟子颤抖不已。
杜若不为所动,拈了几棵松子在帕子里揉搓掉油皮,遗憾地嗟叹。
“殿下不认得妾,场面上见过一两回,大约也是毫无印象,可是妾对殿下却十分熟悉。妾与阿玉往来交好,自那年郯王府选秀起,至今已近十年。殿下当时取中阿玉,愿册她为正妃,她志得意满,可是长安虽大,她却并无亲友故旧,只能来找妾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