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
李玙踢开鸟皮靴盘上来, 胸膛贴着杜若的背心儿,热烘烘的。
“过刚易折,尤其女孩子家, 太冒头聪明,反而惹祸。”
他让杜若评理。
“她的亲阿耶,差点儿淹死,她不说请安问候,倒打听这些。”
“擒贼先擒王啊!问明白了才好。”
杜若的脚丫伶伶俐俐地摇晃,像猫嘚瑟尾巴。
李玙攥住她下巴揉捏,嫩嫩的菱角尖儿,十天不见,怎么又熬瘦了。
“凭你是孤的什么人,她总是颗掌上明珠,问这些做什么?好好的孩子都是你教坏的。到底是她想打听,还是你想打听?”
李玙顿一顿,含笑问。
“终于肯吃醋了?”
杜若翻身把拳头锤在李玙肩头,咚咚的,听着动静大,一丁点儿都不疼。
“她是金枝玉叶,才敢行僭越之事,妾即便是想,也不敢问!”
李玙立即坐直了,拉开架势要与她好好理论一番。
“孤与张良娣,早就只有兄妹之份。”
杜若没听明白这话里头曲里拐弯的意思,可是脸已红了,侧头避开他目光。
“……别跟我说这些,与我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