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随便练几笔就能成李邕,成不成的,有这份儿气性就好。”
“她天天往外头跑,虽有人跟着,到底都不如她鬼灵精,万一生了什么坏心思,十个太冲也看不住!”
李玙懒洋洋枕着双臂躺下,等了一会儿,看杜若还气哼哼坐着,便贴身上去,烫的她吓了一跳,垂眼时才见李玙满眼的华光宝色。
“你就不肯操点心,拿出当初管教大郎的劲儿?为什么轮到卿卿头上,她把天捅个窟窿也是对的?”
杜若倒头横躺,李玙揽住她肩头边揉捏边哼唧。
“娘子,要不咱们也试试山间野趣儿。你瞧阿布思身板,一看就会玩儿。”
杜若恼羞成怒,一指头戳在他肚皮上。
“你找个焉耆、楼兰、莎车贩来的女奴,什么花样都会,还专门捧你臭脚!”
李玙抬起她的下巴。
“诶?娘子,你最贤惠的,这种事还要为夫亲自操持吗?再说你怎么光说焉耆、楼兰,据孤所知,乌孙、龟兹的女奴又美又浪,胜出旁人许多啊?”
“要找浪的,你大风天去曲江池划条小舟,包你颠簸!”
李玙愣了下,低头轻笑,然后严肃地点头。
“这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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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李玙突发奇想,把六个儿子两个女儿通通提出城考校骑射。
八个人高低错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