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心胆俱裂,大喊住手,自然无人在意。
那边厢铃兰被人拦腰抱起,直接往地上摁。
杜蘅头痛无比,顾不得哭喊,使劲挣开几双肮脏的手,捞起滚落的针盒,飞快朝欺负铃兰那人后脖子上狠狠扎过去!
一声锐痛的大叫!
那人回身,反手捂住脖子,甩甩头,凶狠地盯着杜蘅,堵住她去路。铃兰躺在地上,直着嗓子咳嗽,喘不上气,脖颈上两圈深红的指印。
闻莺被人老鹰捉小鸡似的戏弄,哭着尖叫。
“姑姑!阿娘!姑姑!”
杜蘅急红了眼。
打是断然打不过的,眼前人铁塔样身形,满身血污,凶光毕露,显见得经过一番激战才走到这里,正杀人杀到兴头上,别说寻常女人的厮打抓挠,就算砍伤他手脚,也未必肯罢手。
杜蘅牙一咬,心一横,闭眼对着他猛撞过去。
他猝不及防,歪了一歪,杜蘅也重重滚在地上,蹭破了半边脸颊。
杜蘅挣扎着爬起来,舔着唇重重喘气,眼见铃兰整个人似乎都要崩溃了,一味抹眼泪,根本爬不起来。那头闻莺已被人扑倒,扯住袖管往怀里扯,闻莺又踢又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要如何是好?
杜蘅急的嘴里发苦,忽见一道利落的白影从天而降。
“放开她!”
不同于杜蘅等色厉内荏的嚎叫,来人虽也是姑娘家,却底气十足,而且面孔雪白标致,身形潇洒,长发如儿郎般紧紧束在银冠中,更激起叛军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