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时跟不上李玙的思路和逻辑,面面相觑,狐疑良久。
李俶心中最是震撼。
韦坚案的底细原来如此,矛盾不在李林甫,而在打不打石堡城!
只可惜政见之争,白白坑害了三位重臣,令太子一系土崩瓦解,不然,半年前圣人岂敢随意软禁阿耶?!
李倓沉思良久,眼瞳微微睁大。
“阿耶的意思是说,安禄山谋反,边境防务空虚,吐蕃定会趁虚而入,重夺石堡城?那七年前损失的五万两千人就……”
他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吐出后半句。
“……全浪费了?”
李玙与李倓隔着那道低矮的门槛对视。
阳光几乎完全消失了,李倓整个后背暴露在刺骨的寒风里,冷得发僵。
“懂得体恤我李唐的子民,心疼他们的骨血,很好。”
李玙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果儿。
“杜鸿渐上了几道表?”
果儿躬身回话。
“三道,第一、第二道有留后使、六城水陆转运使、节度判官、支度判官等朔方留守灵武的官员联名上表;第三道添上了河西行军司马裴冕。”
“才三道。”
李玙低哑地重复,明显不满意。
李倓看看沉默不语的李俶和李儋,谨慎地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