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夜之隔, 阿史那就觉得这日子美的上了天。
但他犹豫该不该叫醒她。
——她在梦什么呢?
唐人女子喜欢簪花焚香,斗酒饮茶,又喜欢吹笛作乐,翩翩起舞……还是, 花前月下,对影成双?
阿布思说,长安人的日子比蜜糖还甜,但凡过过,就没法回荒原上挨饿。
阿史那想象着她在长安的生活,一时兴奋,一时艳羡,忽而脑海中一阵沸腾的燥热,手指就忍不住揪紧了。
“嗯……”
杜若无意识地低吟了声,手臂滑到身侧。
婴孩被惊动,咂摸着嘴寻了寻,没找到,不甘心地挥动小手抓摸,竟把她襟怀扯开,亮出内里赤红的衣料。
阿史那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激荡的他身体僵直。
她还在微微地喘气,婴孩又睡着了。
阿史那伸手的那一刻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能当着孩子的面涌起邪念,可要停止又万万不能。
在他理清思绪之前,身体已经抢先动作。
她又翻了个身,婴孩刚好被隔离在身后,玲珑起伏的曲线软软弹弹,仿佛并不曾在密林挨过饿。
借着明亮的火光,阿史那凑到极近,呼吸甚至扇动起她密密的眼睫。
她的长发潦草地用布条绑在脑后,此刻松松挂落在耳畔,丝丝缕缕笼着下颌,如一张细密的渔网裹住白腻精巧的面颊。
阿史那的眉心狠狠一跳,绮念无边无际延展开。
幻影中的她巧笑倩兮,性情放纵又甜蜜,狂野地引逗他,又婉转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