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胀得通红,指着那人道,“你是何人?竟敢污蔑本王!”
宫女别有深意地翘起嘴角,取笑。
“方才难道不是您抓着皇后娘娘的胳膊,硬推她进暗室吗?如果不是娘娘早有安排,奴婢们怎会等在这儿?”
她绕过李倓,盈盈走到杜若跟前,礼数周全地搀扶起她的胳膊。
“娘娘,您受惊了。”
她的口气就像事先真与杜若商量过,李倓按捺住被人陷害的恐惧,眯着眼打量杜若。
“初音啊——”
杜若的神情也很震动,消化掉女装初音的怪异感,很快自嘲地笑了声。
“是本宫糊涂了,浪费了李司马的好意。”
“娘娘还是一如既往,见微知著。”
初音笑了,眼望着杜若,用后背拦着李倓的目光,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香囊奉给她看。
“娘娘绊在这儿半天,圣人可等着急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奴婢不敢多问,还是快回去罢。”
滑溜溜的蜀锦上几个小窟窿,长长短短挂着断线,活像牙咬的,杜若的反感痛苦都挂在脸上,声气儿发虚。
“不是说晚上才——”
“李司马也是估摸着来,早一个时辰,晚一个时辰,都拿不准。”
初音身着宫女服饰,头上腰上环佩叮当,举止却毫不遮掩,有意无意往杜若脸上瞟,盯着她的眼睛慢腾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