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用修你们的狗屁道。”
他重重哼了一声,洗净了面孔,嘲讽道:“比你们这些伪君子要好。”
“伪君子?”
丹阳重复了一遍。
“借刀杀人,背后捅剑。”季柯冷笑着讥讽道,“不是你们千百年来的行事风格?”
丹阳微微蹙起眉头:“你好像有所误会。”
他的声音如同太华山上的雪一般,又干净又冷清,更诚实。
“我们捅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不然,你试着起身?”
季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可是丹阳已经一跃而起,落至池外,他披上了衣服,微微侧过脸。
“这座池子于我如补药,对毫无灵力的人,怕是会补过头罢。”
“你方才那么激动,任灵气洗涤经脉。这会儿,恐怕一时不得起身。”
“这里环境幽深,无有人来,如今天色渐暗,怕是要有一场大雪。温水衬雪,倒不失为风雅之事。”丹阳发梢还滴着水珠,眼中水波一荡,倒是荡在季柯心上,可惜池中人现在无暇欣赏美人。“二师弟,慢用。”说着,便如白鹤一般,飞身而去。
衣衫飒飒,徒留手软脚软动弹不得的季柯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