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稚的心口当即仿佛遭受重击,耳朵嗡鸣一声,满目的震惊难以掩饰,直愣愣地盯着他,沉声唤道:“牧风眠?”
他转过身来,将她上下打量,而后唇线一弯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没想到你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宴星稚目光往下一落,就看见他手中竟然提着一个还滴着血的人头,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头上赫然是荀左的脸!
“你做了什么!”她惊声喊。
他随手将人头一扔,不屑道:“不过是小小地教训了一下这自不量力的凡人。”
人头滚到宴星稚的脚边,荀左那张老脸仰面朝上,仿佛是被生生拧下了头颅一样面容极其痛苦扭曲,宴星稚看得呼吸一窒。
她大怒而起,挥着拳头朝面前的人打去,却被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手腕,被一股大力猛地往前一拽,牧风眠那张脸就近在咫尺。
他眉眼间带着冷漠的嘲意和倨傲,一只手掐在她的下巴上,居高临下低眸看她,“就凭你现在这样,还妄想与我动手,你当年抢了清屿神剑捅破万魔窟,害得我爷爷身殒在天隙峡谷,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宴星稚使劲挣扎了一下,怒骂:“狗东西,放开我!”
他笑得有几分残忍,指尖划过她的锁骨,低低道:“放了你?怎么可能,我定要找锁仙链从你的骨头里穿过去,将你关在牢中狠狠折磨,让你每日眼睁睁地看着我吃烤肉,再给你穿上虎皮所制的衣裳,不给你吃喝饿你个十年八年……”
越说越让宴星稚觉得心惊胆战,竟然还有这种惨无人道的惩罚?单是听着她就觉得非常痛苦了,不敢想像身处那种境地会有多么难熬。
她奋力地挣扎起来,想摆脱身上的束缚也压制。
牧风眠见她睡着睡着竟然浑身抽搐起来,四个爪子乱蹬着,像是做了噩梦。
他将视线移开,不想理会。
但宴星稚挣扎越来越厉害,爪子在窗台上闹起来,发出吱吱呀呀地细声。
牧风眠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这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虎脑袋,“喂,醒醒。”
她龇牙咧嘴,露出尖利虎牙,嗓子里发出低吼,双眼仍然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