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的很,虽然当初在玄音门的时候,她对赵寡妇那几个人也是爱答不理的,鲜少主动开口与他们说话,但是玄音门换了新地方,她心里还是向着那些之前陪着她住小破屋子的人。
只是她不说罢了。
荀左前脚刚走,牧风眠后脚就来了,往中间的座椅上一看,就见虎崽瘫在座上,往下垂着的虎爪还扎着几个红果果,头歪在一旁呼呼大睡,嘴边的毛被果子的汁水染成红色。
他走到近处,先是看了一会儿,见她半点警惕心都没有,人都站在身边了也没有醒的迹象,便一伸手将她爪子上的果子给摘了下来,她这才被惊醒。
迷迷糊糊地正看,就看见牧风眠正站在边上,她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惊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少主,你整日吃喝玩乐,警惕心下降得这么厉害?”牧风眠垂着眼眸,慢慢弯身,凑到她面前来,轻声说道:“还是说你打心眼里,其实已经很信任我了,所以就算是我走到你面前,你都没有半点察觉?”
宴星稚吓得一甩手,爪子上的果子就打在他的鼻尖上,力道并不重,牧风眠连动都没动。
“信任你?我疯了不成?”宴星稚惊道:“只不过是因为我这几日太累了,所以睡着之后五感比较迟钝,还不是为了给你疗伤闹的!”
提到这事,牧风眠的心情似乎挺愉悦,勾着的嘴角显露出一个笑容,“确实,此事还是要多谢少主。”
宴星稚脱口便想问他伤势好些没有,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生生止住。
这不显得她关心这狗贼了吗?
不成,不能这么问。
话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再出口时就变了味道:“你暂时死不了吧?神农玉若是医不好你,那你尽早给自己打一副棺材,我倒可以发发善心,找人给你报丧。”
牧风眠笑容停了一瞬,继而道:“狗说话都比你好听。”
宴星稚的虎爪一拍桌,“你说什么?你胆敢拿狗跟我相比,我可是虎族!”
牧风眠往桌子上一靠,懒洋洋道:“嚷嚷什么,这六界里还有人不知道你是虎族吗?”
两人基本没怎么好好说过话,每回都能莫名其妙地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