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眠对这镜子照了又照, 脖子上那一口牙印怎么看都很明显。
他用指尖摸了摸,吃吃地笑起来。
师镜见他好像魔怔了一样,冷眼嘲讽, “好像没咬你的脑子吧?”
牧风眠气道:“你就存心把我也拖下水。”
“自然不能让你一人独活。”师镜撇过头重重一哼。
宴星稚得知师镜就是荀左一事之后,相当恼怒,再经过师镜的一挑拨,她对牧风眠先前蒙骗她一事十分上火, 追着他咬, 在手腕脖子上都留下了牙印, 然后回房关上了门, 任牧风眠如何敲门都不应。
门上既没有下结界, 也没有挂门锁, 但没得宴星稚松口的牧风眠,愣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师镜与他闹了一会儿,才道:“我已经将你要去天界一事告诉了她, 她说会亲自拿回神体。”
牧风眠也已经料到此事,否则他想不出来师镜主动去找宴星稚还能是为什么。
他拢上衣领, 反讽道:“将你拉入同伙真是我的福气, 有你在我的计划只能实施一半。”
师镜油盐不进,他认为的牧风眠的计划有问题, 便会立即动身纠正, 他的行动能力数一数二, 也无人能够阻止。
牧风眠不想带宴星稚去天界,就是不想让她在这样的状态下涉足危险之地,他宁愿自己处境危险一点, 辛苦一点。
毕竟已经失去过一次, 没有人能比牧风眠更加珍惜这个诞生于苍山, 无亲无故的小虎崽。
但宴星稚若是要去,他也没办法阻拦。
她在房中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情绪消散得很快。
只是荀左竟然是师镜化身,这事倒是让她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