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大铝盆的窝瓜土豆,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菜叶子和大葱,一大碗的咸菜条,一大盆的大碴粥,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得开开心心的。
农村人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葛凤芝吃着饭就把朱逸群的事儿说了 ,“孩子他爸,你说这不是年尾也不是年头的,他咋回来了呢?”
“你傻啊,他是受伤残疾了回来的,他那伤的是手指头!”
“哦。”葛凤芝点了点头,“那个志愿兵不是给分配工作吗?他咋说不分配了呢?”
“不是不分配,是等着分配,一年是等,两年也是等,等找人儿,他不乐意找呗。”马占山说道。
“这还得找人?”
“回头我去县里打听打听,大林子这孩子倔,不知道咋办事儿,不冲别人就冲我跟他爸当年一个头磕地上论兄弟,这事儿说啥我也得帮他办了。”
“你这人,别人还没求你呢,你自己倒要跑上了。”
“求啥求?他跟我个人儿子有啥区别?”马占山瞪了葛凤芝一眼,“你也上上心,寻摸寻摸跟前有没有啥好姑娘给他介绍介绍。”
“咋地也得等他工作落实了,房子修好了再介绍,就现在这情况,就算是介绍也没好的。”
“那倒也是,你先寻摸吧,挑人品好的啊!可别跟他妈似的,狐狸脸水蛇腰,看着就不是物儿,跟他大娘那样儿的也不行,面团儿似的当不起家。”
“行,好好寻摸。”葛凤芝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