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我抹了点儿断魂草。”朱逸群说道。
“那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回去。”马占山摸了摸下巴,顺便给了女儿一下子,“冒冒失失的!带孩子进山咋不带□□!你知道能遇上啥啊?忘了去年还有狼进屯子了?”
“尚老师没带,我也没好意思带,再说朱逸群不也没带吗?”
“叫啥朱逸群!叫四哥!人家救了你一命!”
“没事儿,再等一会儿你们也找来了。”朱逸群摆了摆手。
“野猪这玩意儿凶性,谁知道你晚来会儿能发生啥啊?”马占山说道,他又压低了声音,“这猪你打算怎么办?”要是搁过去,这野猪算是“集体财产”,现在地都分了,山虽然有一部分归了林场,可还有部分是村里自有的,朱逸群自己单杀的野猪,理应归他,然而这事儿既然大家都遇见了……
“我从外面回来又重盖了房子,还没请大家吃席呢,就拿这口猪当主菜了。”
“也行。”马占山摸了摸下巴,“别的东西我出,不能让你搭钱。”
“不用,叔,我有钱。”
野猪渐渐没了声息,有个年轻点儿的想要下去扛野猪上来,被老猎户一把抓住了,捡了个石头扔了下去,果然,野猪狠狠地蹦了两下。
动物到了绝境是最危险的,稍不住意就有可能为了一只野猪搭进去一条命。
他们又等了半个小时,野猪渐渐真得没了动静,这才用树皮做了绳子,把野猪给拽了上来,先趁着还有一□□气儿放了血,直到血不流了,四五个人拿着棍子杠着,才把野猪扛下了山。
野猪的皮太老不能用,皮直接就剥了,有经验的猎户自然知道如何处理能让公猪不那么骚,几个女人在家里忙忙活活的,先处理完了。
现在天气凉了,猪肉放到明天没什么问题,朱逸群要摆宴席,朱家人自然全都过来帮忙,自己家菜园子里的菜就能凑三四个菜,杀了几只鸡鸭又是两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