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来了。”朱逸理端着一盆子苞米瓤子从仓房出来,就看见外面停着马车,心知是丈母娘来了,深吸了一口气进屋,跟丈母娘打着招呼。
“搁家呢?”丈母娘难得的对朱逸理露出了比看见亲儿子还慈和的笑脸,“凤儿呢?”
“搁屋呢。”她的笑脸让朱逸理都有点儿不适应了。
“我进屋看看她去,你们哥俩儿聊啊。”老太太进了屋,王凤正坐在炕上纳鞋底子,大女儿在炕上光着脚丫子绕和着玩,新生的小婴儿在吊在房梁上的木头悠车里睡得更香。
“你小声点儿玩,别吵醒妹妹。”
“不能吵醒。”
“哎呀,妈啊。”刚说不能吵醒小女儿,看见了母亲王凤喜得叫了一声儿。悠车里的小婴儿被吓得哭了一声儿,可能是因为困得狠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你毛愣三光的干啥啊。”王老太瞧着女儿精神状态还不错,又看了看悠车里的小外孙女,养得白白胖胖的,“这孩子挺胖啊!你奶来了??”
“来啥来啊!喝奶粉呢。”
“哪儿来的奶粉啊?”王家所在的村子比靠山屯富裕些,王老太知道奶粉是什么东西。
“孩子她四叔给买的。”
“哎呀,这可是遇上好人了。”
两人又坐在一起唠了半天孩子的事儿,又说了半天家里的事儿,“你啊在家的时候就有些娇毛,如今可得改改脾气,对男人能哄,不能瞧着老三老实就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