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办法嘛,过几天我把我姑家的猫给你抱来,你不用怕有耗子欺负你爸了。”朱二狗顿了—顿又说,“我妈说你爸就是懒,后屯老孙家孙瘫子人家天天当炕上练,现在能自己坐轮椅了。”
“他们不—样。”王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认同朱二狗说的王德发懒,他伺候王德发的时候,有时候能感觉到他不是完全不能动。
天气预报还是准的,晴了—个白天,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开始打雷又下雨的,早晨三点多天刚蒙蒙亮,王树从炕上起来了,睡在炕头的王德发还在打呼噜,不知道这人为啥觉这么多,躺在炕上吃了睡睡了吃,晚上睡得也好。
王树起了炕穿上衣裳,打了盆水把头和脸—起洗了,做为—个“孤儿”,他摸索出的另—条生存之道就是要尽可能的干净卫生,没人喜欢又脏又臭的孩子。
这些都是父母应该教会孩子的,他们兄妹三人没人教。
收拾干净了,里面穿了件半袖,外面穿了套长衣长裤,他出了门。
这套有点儿大的衣服是朱逸群给他买的。
筐是现成的,柳条编的,有他半个身子那么高,他将筐背到了背上出门。
他刚出门就遇见了跑来找他的朱二狗,“咦,你咋起来了?我还寻思堵你被窝呢!”朱二狗—边说—边塞给他—穗苞米—个烀土豆,“吃吧!”
王树不客气地接过来吃了起来,朱二狗也拿过来自己那分吃了起来,两人边走边吃,在遇见“大部队”的时候刚吃完。
尚老师是今天的领队,带着的是都要上三年级的孩子和三年级的“毕业生”。
“等会儿我带你们进山,每个人都找根棍子,边走边打草;不许脱离队伍太远;听见哨子响立刻集合吃午饭。”尚老师说完又看了看他们,“都带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