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呢。”马宏生抓了一张饼张嘴就咬下去三分之一,“就因为我爸帮着发送了王大酒包,村里人背地里说我爸跟高小云有一腿呢,还说王树是我爸的种。”
马占山刚端起酒盅,听了这话啪把酒盅搁桌上了,“啥?你咋知道的?”
葛凤芝脸色也变了,“有这事儿?”
“你咋知道的呢?”大丽也吓了一跳,“净瞎扯。”
“你们不搁外面不知道,我跟砖厂那帮人一块儿吃饭的时候他们说的,他们有的不知道我是我爸儿子,拿这事儿当乐景儿说呢。”
“都传砖厂那边儿去了?”
“可不是咋地,拉砖那帮人整天走屯串村的,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艹!扯老婆舌扯到老子头上来了!看老子咋收拾她们。”马占山怒喝道。
“你知道是谁说的啊?你就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的?”葛凤芝按住了激动的马占山,“你又当生产队长,又当村长的,你寻思屯子里的人都念你好啊?当家三年狗都嫌!说不上啥时候就把人得罪了,就这些事儿他们讲究你也不是一两回了,也就是这回宏生说了你才知道,旁的事儿你都不知道。”
“我咋不知道?”马占山喝了口酒,“我啥都知道,就不乐意理他们。”
“爸,有啥事儿啊?”大丽坐了下来。
“别的不说,就说你爸跟别人的事儿,头十年就有人说你爸跟着尚老师。”
“啥?”大丽吃惊得倒吸了口凉气。
“还不是因为我护着尚老师和那些下放的人,别管在外头啥样,来咱们屯子的时候瞅着都不容易。”马占山叹了口气,“诶,我说,你知道这事儿啊?我还寻思你不知道呢?你咋还不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