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水道那里哗哗地流着水,明天河里的水估计会涨得很快。
进山倒是容易,估计走不多远就能采不少蘑菇。
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扒开门缝出来了,嗖地跳到了他的怀里。
他摸了摸猫,听见身后的门响,“你咋起来这么早?”大丽站在门口看着他。
“做了个梦,醒了就睡不着了。”朱逸群回头看她。
“你天天都是这样儿?”大丽给自己披了件衣裳,给朱逸群拿了件外套,南方这个季节可能还很暖和,山里已经很冷了,尤其是下雨天,凉风冰冷刺骨。
朱逸群瞅了瞅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有毛病。”本来这件事应该婚前说的,可婚前那个形式,他说了只会让大丽和马家觉得他在找借口不结婚。
“真有弹片?”
“没有。”朱逸群摇了摇头,“经常睡不着觉,老作梦……”
“我给你整点儿酒喝?”累了喝点儿,乏了喝点儿,高兴了喝点儿,不高兴更得喝点儿,这是大丽唯一知道睡不着觉的解决方法。
朱逸群摇摇头,医生说很多跟他一样的人会在酒精和香烟上寻找安慰,这样做一是会严重损害健康,二是会让他们回归社会更加困难,从而加重病情。
朱逸群在这方面自控极严,家里除了做菜用的酒没有别的酒,只是在去马家或者是见朋友时会喝一点酒,平时不喝。
他也不觉得酒精是什么安慰,喝多了躺炕上,梦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