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群来了!来!坐下,帮爸参谋参谋自来水的事儿。”马占山回忆了一下,自来水的事儿自从开始有这事儿,朱逸群就没发表过意见。
现在想想,朱逸群的没意见,又何尝不是意见。
朱逸群笑了笑,“我把鱼交给我妈,一会儿再过来。”他拎着鱼交给在外屋地的葛凤芝,告诉她先养着,等会儿他来炖,然后这才回了屋。
马占山向后稍了稍,“来上炕。”
朱逸群上了炕,没接着马占山给他的烟,“大哥挺好的啊。”
马宏宽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勉强的笑,“一般还那样,你拿来那鱼是新打的啊?”
“早晨跟我家大哥他们去河里下了一回网,秋天早上冷鱼不爱动,也没捞着啥大鱼,整点儿杂鱼拿过来酱炖。”朱逸群说道,“朱大爷可老久没看着你了,听说你咳嗽又犯了?少抽点儿烟呗。”
“我不抽烟咳嗽得更厉害。”朱大明白瞅着他,“是我老没见你啊,还是你老没见我啊,你一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干啥呢。”
“干啥呢?挣钱呢呗。今年城里办事儿的人多。”朱逸群笑呵呵地说道。
“逸群,你总往县城去,也老去街边那几个屯子,你说说人家为啥自来水厂就能办起来,咱屯子就整不上?”
“爸,县城现在连一口井都没有了,不喝自来水喝啥?街边那几个屯子也有挺多人家没接自来水或接了没用的,水费再便宜也不像井水似的不要钱,你说是不是?”
连经济条件相对较好的离县城近的屯子,都有三分之一的人家实际上是不用自来水或者用了也不交费的,何况是靠山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