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杀伤力太强了,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朱五婶儿等得就是这样的高光时刻,“我们两家住邻居,说不说他对媳妇儿是真好,现在天不是短了吗?咱屯子这么多孩子上学的,有几个取孩子去?他天天打着电棒取马老师去。早晨,我们家那死男人在炕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起来抱柴火烧火,哪回都能碰着他抱柴火,马老师搁家从来没起早引过火。”
“这是啥毛病,刚结婚的小两口不都这样儿,等过两年看看。”马五姑听着酸水儿直往上冒,她也算得上是村里的女强人了,在家也是说了算吃得成的,可她家老爷们儿可没这么积极。
朱五婶儿撇了撇嘴,“怕就怕没有过两年了。”
“咋地了?”众人都凑了过来。
“我晚上不是好起夜吗?从今年夏天开始,我晚上上便所遇见好几回了,他深更半夜的出去,一大早晨鸡还没叫呢回家。”
“啥玩愣?他不在家搂媳妇儿睡觉,上外头嘎哈去啊?”马五姑问道。
“不知道,这事儿咱可不知道,有几回他从外面拿东西,蘑菇啊,山货啥的,有几回我搁院子里听马老师说要下地干活,他说地里的活都干完了,你们说啥时候干的?这人,一天你说他睡不睡觉?”
马五姑摇了摇头,“人全靠觉支着,不睡觉哪能长寿。”她摇了摇头,“你们说是不是因为他脑袋有弹片,晚上隔外的疼!睡不着!”
“我也这么寻思的。”朱五婶儿说道,“你说这人是不是没场儿看去,马占……精明了一辈子,姑娘的婚事上犯傻了!人家说没病他就信了!你们等着吧,不出五年……”她伸出一巴掌。
“哎呀妈啊……”长海媳妇儿一拍大腿,“啧啧啧啧……”
大丽把马宏国家的三个孩子经管回自己家,给这三个孩子洗了脸和手,一人给他们冲了一碗油茶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