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放心!我一准儿把承包费如数交给您!一分钱不待少的!”朱逸群一边说一边往家跑,马占山在后面拎着大棒子追。
追到朱逸群家跟前, 正遇见大丽下班回家,“你俩这是干啥呢?”大丽皱起了眉头。
“这不我整着点儿好东西吗?找爸上咱家喝点儿酒。”
马占山把大棒子藏到了身后, “嗯, 来喝点儿。”老丈人和女婿假装打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姑娘撞见, 要是让大丽知道了,指定一通的念叨。
“爸你拿大棒子干啥啊?”
“这棒子有点儿不直溜,我上你家让你女婿拿刨子给我刨刨。”
“咱家不是有刨子吗?”
“我眼神儿不是不好使了吗?”马占山挠了挠头。
“爸!进屋!我昨天靠油的油滋拉还有挺些呢, 今天咱爷俩烙油滋拉饼。”朱逸群搂着老丈人的胳膊往自己家去。
大丽瞧着这两就知道他俩之间指定有啥秘密,再瞧瞧周围的邻居, 有拎着个大勺不知道在道上找啥的, 有拎着上擀面杖跟别人唠嗑的, 有端着挫子倒土不知道往哪儿倒的, 还有扒着杖子脚卡在杖子缝下不来的。
看来这两人没轻了闹笑话啊。
大丽回了屋, 马占山已经在点火了,朱逸群也拿着面盆装面呢。
“爸,你搁这儿吃, 我妈呢?”
“大丽, 把咱妈也叫来一块儿吃。”朱逸群让大丽去叫人, 马宏生也进县城挣钱去了,马家就剩下老两口了。
还没等大丽出门呢,葛凤芝手拿着锅铲就冲到她家了,“妈,你干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