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丽没有跟她飙演技的心思, “您吃饭了吗?”
“没呢。”
“早晨我吃得煮挂面,还有点儿卤子,再给你煮点儿。”
她抱着孩子进了屋,把媛媛放到了炕上让她自己玩,锅里的水还热着,灶里还有点儿火,再添了点儿碎苞米瓤子,让火重新烧起来,水开之后她扔进去一络挂面。
“现在的年轻人真享福,作饭跟玩似的,想吃面条儿都不用自己擀。”
“嗯。”大丽应了一声儿没多跟她说。
不一会儿挂面煮好了,大丽把剩下半碗的茄子卤摆上桌,又拿了头蒜,“吃吧。”
“有黄瓜没?”孟文玲盘腿上了炕,坐在了炕桌边。
“有。”大丽给她拿了根洗好的黄瓜。
“你家吃面条儿就整根的吃黄瓜啊?”孟文玲翻了个白眼儿。
“是啊,我家就整根儿吃黄瓜,老四说这样吃过瘾。”大丽怼起她来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孟文玲没想到大丽这么不客气,想想自己是来“低头”的,只能把一肚子的火咽下去,慢吞吞地吃面条儿。
她一边吃一边打量着这屋子,这屋子比当年她住的时候好多了,窗户是全玻璃的,炕柜打得板板整整的,地上的柜子上还刻着花儿,柜上摆着一对胆瓶还有一个铜座钟,角落里还摆了台缝纫机,现在缝纫机上盖了块玻璃铺了块布,上面摆了台带磁带的收音机。
她坐着的炕,炕席是新的,冷眼瞧着媛媛穿得衣裳,干干净净的不说,瞧着也不旧,炕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干净整齐。
墙上没有贴报纸,而是刷了层白灰,地上铺着红砖,再看桌上的盘子碗,都是新的。
别人说得不错,自己儿子家确实过得好。
“老四啥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