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放声大哭了起来。
现在她里外不是人,婆家人觉得她得理不饶人,跟朱家一年比一年生份,娘家人现在觉得是她害了自己的兄弟,根本不肯让她登门。
除了哭她还能怎么样?
当初的事儿她是受害者,怎么就把自己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花拎着暖壶的手有些发抖,开水撒出去一些,王树把暖壶接过来,“我来倒。”
水倒好之后,两人一人手里一杯茶,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又觉得说不出来。
“我见到小妹了。”
“她现在咋样儿了?”
“长高了,可漂亮了,走大街上遇见你都不敢认,一看就是城里姑娘了。”
“这样就好。”自己家三个孩子,除了自己命苦年轻守寡之外,都挺好的,这样就行。“妈……”
“她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找着当年的那个货郎了,他说妈跟他过了两年就跟别人跑了,只知道那人是南方人,不知道具体家在哪儿。”
“我去过姥姥家,姥姥家的人好像知道妈在哪儿,但不乐意说。”
“不说就不说吧。”王树笑了笑,“等到了她山穷水尽的时候,就回来了。”
“王树,这回你咋找着的人啊,这么厉害,村里人都说你可尿性了,还说你让啥大官看上了,招了驸马……”
“招啥驸马。”说起来也没什么“神秘”的,上学之后他积极参加各种社团为自己积累人脉,在老乡会上认识了省城某个二代,尚老师对他的评价是对的,他想要结交的人,没有结交不上的。
跟二代结交不难,难的是如何成为朋友而不是跟班,他颇费了一番功夫,也使了一些阳谋,两人达到了相交莫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