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狗子狰狞地笑,一斧子就将那大骂的孩子的脑袋砍了下来,又反手一斧子将另一个孩子的脑袋劈开。
柳富贵的娘亲死命地合上房门,范狗子一脚踢上去,被柳富贵的娘亲死命挡住,没能踢开,范狗子一斧子劈落,雕花的门立刻开了一个大口子,柳富贵的娘亲凄厉地大叫着逃开。范狗子又是几斧子和几脚,门立刻就开了。
柳富贵的娘亲缩在地上,大声地叫着:“不要杀我,我们是亲戚!我和你娘亲是姨表亲!”
范狗子从进入柳家之后第一次开
口说话了:“你现在记得我们是亲戚了?我要你们还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你向我泼水泼尿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们全家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打断我的手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范狗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他只觉心跳得厉害,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和报复的喜悦。
“噗!”范狗子一斧子砍在了柳富贵的娘亲的脑袋上,然后不停地砍,知道柳富贵娘亲的脑袋稀巴烂。
范狗子大笑着扔下斧头,只觉十年的怨气和仇恨尽数消失,心中愉快地不得了。他出了内院,听见柳家宅院外已经有了尖叫声,他也不在意,可走出了一步,见到了地上两个被砍死的孩子,范狗子心中忽然悲痛无比。
这两个孩子踢过他,打过他,骂过他,向他吐过口水,就在昨天还拿着石头砸他的脚,这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很有可能像他们的爹娘爷爷奶奶一样是个坏人。
可是,就因为踢过他,打过他,骂过他,向他吐过口水,拿着石头砸他的脚,长大后有可能成为坏人,就该被他杀了?
范狗子浑身发抖,所有的愉快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惶恐。他杀了自己亲戚全家,小孩子都不放过,他还是人吗?范狗子听着门外的吵闹声尖叫声,颤抖着逃回了内屋,他不是人,他禽兽不如。
范狗子看到了桌上的剪刀,颤抖着拿了起来,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