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颖王现在看着对女儿不错,但奴婢就是奴婢,再好,又哪有自己当家做主好?
元瑾汐点点头,把脸贴在元晋安没受伤的胳膊上。她爹一向比她精明,甚至在她心里,那江州知府,就应该是她爹才对,保准比夏兴昌做得要好。
“爹,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我真是担心死了。生怕哪天采石场出个意外,就永远见不到你了。”说到这儿,元瑾汐声音又颤抖起来。
之前人见不到,就只能绷着。这会儿人见到了,哪怕只是说句话,眼泪就止不住要涌出来。
元晋安用有些粗糙的大手给女儿擦了擦眼泪,“乖女儿,不哭了啊。其实爹这几年也和你一样,夏雪鸢残暴的名声在外,你……没受她虐待吧?”
“没有,”元瑾汐马上否认,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连带头上的钗子也晃动起来,“她没女儿聪明,还总想让我替她写字、背书,因此不敢把我怎么样。”
元晋安有些狐疑,他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但眼下女儿好端端地在眼前,只能去相信她。当然这当中肯定没那么轻松,报喜不报忧罢了。
不过,他心里始终有疑问,就是女儿怎么忽然间就得了颖王的青睬。
元瑾汐便将她与程雪瑶相像之事,说了出来。不过在于当年大水时救人的事、那块玉佩以及齐宣不断逼问的事,却是没说。
这事已经发生,说出来,也只能是让她爹悬心,还是不说的好。
更何况,说不定齐宣还是当年追杀那个人的人呢。
马车又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到了齐宣的庄子。
悦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