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事确是夏某疏忽, 接下来,一定对家丁仆役严查,确保此事不再发生。”夏兴昌又一次请罪。
齐宣不置可否,只是看向夏兴昌诚惶诚恐的面容。
事情刚发生时, 他其实并未联想到夏兴昌。这伙人从上元灯节那天就要绑架元瑾汐, 后来两死一逃, 如今追到这儿来,并不奇怪。
但经过新安县的事,知道黑然堂后,他想的就多了些。
在新安县,他大张旗鼓查了三天,除了最开始出其不意查到的小伙计,其余一点线索没有。而从夏兴昌对待新安县令的态度就能看出,这个黑然堂,就算不是听命于夏兴昌,也是受他庇护。
那么,新安县的一无所获,与他是否有关?
如今刺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轻易的就能混上船来。这当中或许就只有两个理由,要么是刺客身手实在高超,要么他是黑然堂的人,所以才能潜伏进仆役的队伍中。
如果是这样,那夏兴昌究竟是主使,还是有意纵容?
眼下这些疑惑,问,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只能是慢慢寻常答案。
“这楼船是夏大人的私产,本以为安全无虞,本王连护卫都潜远了一些。如今却被刺客摸到了本王的卧房门口,若非本王的婢女忠心护主,此刻在床上躺着的,怕就是本王了。”
这话说的,极其的重。
夏兴昌又一次跪倒在地,“下官该死,幸好王爷吉人天相未受损伤。此后下官必定对船人员来回排查。”
“罢了,你下去吧。下个渡口多停几天,我要寻名医为瑾汐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