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齐宣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连一旁的元瑾汐也屏住了呼吸,她此刻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跟她有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
平越上前,轻声说了三个字。
齐宣皱紧眉头,有点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程雪瑶?礼部侍郎的女儿程雪瑶?”
平越点点头,“就是道观里那位。至于缘由,刺客说他一不知道,二也不问,只是收钱办事。”
“你和她有恩怨?”这话是对着一旁的元瑾汐说的,只是后者也是一头雾水,“我和她只是在济慈观里有过交集,她虽召见于我,但只让我在雪地中站着,当时我气不过,确是下了她的面子,可这也不至于杀人吧?”
“再后来,她与夏雪鸢打了一架,虽然是被夏雪鸢误认成了我,但……”后面的话没说完,显而易见,就算程雪瑶心里有气,也该冲着夏雪鸢去才对。
为这点小事,就雇凶杀人,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关于泗水河,这刺客说什么没有?”
“没有。”平越仍旧摇头,“他只交待,雇主说了,必须将人带到泗水河杀死,就算人在半路死了,也要将尸体抛进去。”
“他说的可靠?”
“我反复问过,应该没问题。而且已经交待到这种程度,再隐瞒也没有意义。还有,这刺客是黑然堂的人。”
砰地一下,齐宣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现在是一提到黑然堂、江州,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关于黑然堂,属下有个主意。”
“说。”
平越这一回却是没直接说,而是看了看左右,元瑾汐立刻道:“启禀王爷,我想去见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