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他的弟弟太过年轻气盛,听闻有水匪就前来围剿,结果因为带的人不够,不幸殒命当场。届时,全天下的百姓都会颂赞王爷为国为民,陛下也会嘉奖您为百官楷模,不知颖王殿下,对您的这个结局可是满意?”
啪啪啪,齐宣拍了几下巴掌,很是认真的点头道:“纪经承真不该做什么盐运经承使,应该去当说书人。这故事当真是精彩绝伦。就是有个问题,为何你一个盐运使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官盐变为私盐,就没人能管得了你么?”
“啧啧,要不怎么说你年轻气盛呢。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看到齐宣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纪南安心情大好。
自从齐宣到来江州,他的日子就颇为不好过,如今局势终于重回他的掌控之中,不由有些得意忘形。
“罢了,看在你也是一朝王爷的份上,就让你死个明白。这江州,早已经不姓齐了,而是一半姓夏一半姓陈。盐场按律,由军方出人看管,江州盐场也不例外,由陈平王的三子陈霄把守。这盐场里的盐,出多少,都由他说的算。”
“胡说,陈平王乃是三朝元老,又怎么会纵容儿子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把龙椅爱谁坐谁坐,我只想多捞点银子,让我纪家在百年之后,也能成为世家旺族。好了,闲话到此为止,颖王爷,您也该上路了。”
“且慢。”齐宣仍然不紧不慢地,“就让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吧,你不过是个盐税经承,有几十个挑脚的农夫不稀奇,但你身后的人,却个个训练有素,全副武装,不知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难道说是陈家军?”
“哼,这个问题就留着你在阴曹地府去想吧。”纪南安说着话,抬起右手很轻蔑地向前一挥,当下就有两个黑衣人从他身后走上前来。
看到纪南安准备动手,齐宣还颇有些失望,难得遇上这么爱说话的敌人,没能引得他“诉尽衷肠”,实在是太可惜了。
好在,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个差不多,倒是不影响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