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还淡淡萦绕着萧程留下的男士香,祁夜就这么等着,也不急。等感觉有什么放在手上了,他问了一句:“可以睁开眼了吗?”
萧程“嗯”了声。
祁夜睁开了眼,就见一束盛开的厄瓜多尔玫瑰放在玻璃罩内,安静热烈地绽开着。
——那是七彩的颜色,用了六种不同的配花,而在最上方,放了炙热鲜红的玫瑰花,像是有了永不凋零的生命力。
“这是永生花。”萧程看着祁夜的眼睛,“以后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都不会再凋谢了。”
祁夜忽然觉得有点感动。
怎么说呢,就像是漂泊了很久的旅人,到了最后,总算找了一处能栖息的、被庇护着的港湾,他不再是流浪着的了,而面前的这个人也是。
这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祁夜看着萧程,突然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好啊?”
“嗯?”
“我上次就随口一说,你就记下了。”
萧程笑着看他,纠正道:“那可不是随口,感觉语气都要心碎一地了。”
“怎么可能。”祁夜依旧嘴硬,他玩闹似地拍了下萧程的肩膀,又把视线落在玫瑰花上。
半晌,他轻轻说了句:“玫瑰的确会在雪季开花。”
“嗯。”萧程从身后抱着祁夜,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不仅是花,以后每个季节,每一刻,每一秒,我都会陪着你。”
祁夜听着又有点想哭。
似乎前些日子的低落和纠结,都是为了这一刻彻底消融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