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
懦夫懦夫懦夫!!!
贺方圆咒骂着自己,因为他竟然没有勇气从这高楼万丈中飞身跃下。
他不敢跳,就说明他还没有绝望到了无生望的地步。
冷风狂啸,贺方圆迎风流泪,哈哈哈的大笑出来,勐地一仰脖,对着瓶嘴咕咚咕咚一口气的干了一瓶五十六的白酒,心里冷,喝的在快在急也热不起来。
喝多了吧,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的就从这里蛰下去摔个希吧烂。
如果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还没有死,那他就好好活着,因为那是老天不亡他。
目光开始模煳,热血开始沸腾,脑中的记忆像是决堤的河般水蜂拥而至。
他想要的家的温暖,也只能在记忆中找寻。
…………………………
龙爷爷咳嗽了大半宿,龙奶奶折腾了一夜,而始作俑者却浑然不知,夹着被子睡到了日上三竿。
贺方圆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而这也是最令他感到恼火的事情,他的怪癖就是改正不了,上大号必须脱光了裤子才能翔得出。
导演组的工作人员与他沟通数次无果,贺方圆暴躁地大吼:“怪癖哪儿那么好改正的?我让你现在蹲着尿尿你尿的出吗?”
习惯是种可怕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习惯从小就养出来的,桀骜不驯的少年吼得脸红脖子粗,气的副导演肝疼,这简直就是挑衅。
一个三十好几站着尿尿的老爷们儿怎么能蹲着撒尿呢?所以贺方圆也不会穿着裤子拉屎…………
他来这里三天了,还一次大号没上过呢,今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那么多,干脆在他那小屋里脱光了裤子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