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灼忽略他言外之意的抱怨,问道:“那他鼻尖可有一颗小痣?”

“不知道,他戴面具啊,虽然不是现在那个。”他一直以为路寒舟是相貌丑陋不愿见人。

江宁灼的询问扑了空,冲江尘甩了个“废物”的表情,又恢复到了那副生人勿进话不多的模样继续往前走。

“不过宗主,我倒是从未见你开过什么玩笑。”江尘厚脸皮追上。

刚才路寒舟跑走时,他捕捉到了宗主的笑容,即使转瞬即逝。

江宁灼做宗主三年江尘就跟了他三年,他们宗主虽然温和谦逊,但那都是身居高位该有的“架子”,他本人一向是不苟言笑波澜不惊的,唯一的情绪起伏也是夜晚……

总之,很少这样,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其实江宁灼本人也是意外的。

他看着路寒舟跑得四仰八叉的步子,那些尘封在心里的记忆就忽地被勾起。

以前也有个半大的奶团子因偷藏糕点不想被他发现而这样跑了半条街。

“想起一位故人,有些怀念罢了。”江宁灼拉缓了语气,负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蜷缩。

可话还没说完,主仆两人脚步具是一顿——逃跑的百折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百折不是站在这里等他们,而是隔着老远看到后彻底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他比身旁的石狮子更像石头。

一股微风划过,江宁灼银冠所束一丝不苟的墨发吹到了肩前几缕。

趁着这个空档,江尘凌步而起,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百折咫尺之处。

百折被这风撞得微微一闭眼,把手中紧攥的信封僵硬地递了出去,语速飞快:“这是我们阁主让我给江……宗主的,里面说明了一些情况,我只是个跑腿的和我没有关系,有事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