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求距离能在四小时内赶回来。
考虑到假期本就只有一周,还有随时可能被叫回的风险,许枝就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拿了些坚果和榨菜——这已经成了习惯,就像有的人出门不带钱就会很没安全感一样,她如果身上没有几包坚果和榨菜,心里就十分不安。
许枝回到A市时,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为何,有种奇妙的感觉。
既熟悉又陌生。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她却一时分辨不出。
她打车到了临街,沿着街边,慢慢地走着。
耳边不再是激烈的枪响和轰鸣,而是车辆偶尔的鸣笛。
街上人来人往,说话声平和或轻快。
许枝有些不习惯,但却很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她走完了临街,才在路口招了手,揽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
司机偏过头问。
“阑月居。”许枝说。
她望向窗外,后退的景色。
在抵达阑月居的时候,她在路途中找出了九个奇好无比的狙击点。
直到下车时,她才回过神来,问:“多少?”
司机打表结束,说:“二十九。”
许枝“哦”了一声,似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两勾……”
支付完,她下了车,视线一眼扫过去,迅速地找出最近的狙击点和最好的狙击点,以及附近所有制高点。
就在她判断位置时,忽地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回家了,并不是在队里。
这个职业病是好不了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坚果,撕开口袋,放了一颗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