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山道人一噎,怀疑他在指桑骂槐。
大伙儿都涨了见识,各自回房去睡,问山道人在自己房间中等了两小时左右,觉得人应该睡熟了,才偷偷摸摸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白天他在宅子周围推算,顺便把哪些地方有监控都摸清了,明明来行骗,却干起了偷盗的活儿。
他腿脚有些功夫,但为了避开监控,还是费了点劲,终于稳稳踩到了季玄羽房间的窗户外。
窗帘没拉上,问山道人一抬头,对上了两双眼睛。
季玄羽房中竟还有人!
问山道人呼吸一滞,既而他发现了更恐怖的事,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被钉在原地,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他试图张嘴,却发现喉咙仿佛塞了团棉花,半个字都吐不出。
问山道人冷汗“唰”就下来了,他惊恐地瞪圆了眼,他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恐惧,手脚冰凉,心跳快要爆炸,逃不得,说不出,唯剩绝望。
他终于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只是现在想喊声“饶命”都喊不出来。
屋子里除了季玄羽,还多了个穿着古装的男人,被那男人看着,问山道人骨头都在发冷。
男人伸手揽着季玄羽,季玄羽没骨头似的靠他怀里坐着,懒懒抱着男人手臂,朝问山道人笑吟吟发问:“哟,道长,大半夜不睡,跑我窗前做什么?”
额上的冷汗落进了问山道人眼睛里,他眼皮还能动,痛苦地眨眨眼,半边视线有点模糊,下一刻,一双金色的瞳孔强烈地撞进他眼中!
季玄羽额间出现一抹火红的印记,双瞳变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