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江城方向的,正是跟秦云有同样面貌的那个“役灵”。
船上另外两人,是瘦竹竿跟矮胖子,瘦的叫水猴,胖的叫绿肥,水猴百无聊赖盯着“役灵”的背影看了半晌,问绿肥:“他在看什么?”
绿肥随时关注着罗盘方向,闻言动了动厚重的眼皮:“我怎么知道。”
“早些时候进江城时没有,下午开始他就这样,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不跟我们说。”
绿肥似乎是个慢性子,说话时嘴巴动静不大,声音拉长:“我们管不着他。”
“他名字还起个墨云,我看成天板着个棺材脸,改名叫乌云得了!晦气!”水猴呸了一口,“五爷也是,管不住的东西留在身边干什么呢,不是膈应自己吗?”
绿肥确认了方向暂时没问题,终于舍得挪挪眼神看他一眼:“既然知道五爷也驾驭不住,你就管管自己,惹了他,这儿谁能救你?”
水猴想了想墨云之前的“丰功伟绩”,只敢对着墨云背影做手势,忿忿闭嘴了。
墨云听着他瞎逼逼,至始至终都懒得理他,明明漆黑海面上什么也看不清,他却一直盯着江城的方向,好像那里有什么令人心驰神往,让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半夜时酒店中,秦云醒了一回,他以人身站在窗前,透过沾满水珠的玻璃望着外面——江城下雨了,雨水模糊了整个城市的面容,在夜里奏响疾音劲曲,砸醒了不少人的梦。
季玄羽心口也隐隐不舒服,按理说不该,虽说他几天前确实是强行抽了一缕……但早该恢复了才对。
还有个可能性,就是他高估了自己如今的恢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