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笑了:“当你终于这么思考,路便敞开了,你跟在秦云身边,一定能学会的。”
季玄羽听着他语气欣慰,却又带着道不明的怅然,立刻敏锐道:“你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了?”
他们预知能力强的,说话经常一个调,眉眼间常年忧郁。
占星道:“看不清的,若是能彻底看清……罢了,不提这个。你学着爱自己,也去爱他吧,你们合该一起的。”
季玄羽心头一动,他觉得跟秦云的亲昵始终差了点意思,还不够,是了,不该只是形影不离,还应该能更进一步。
季玄羽不知道的是,他跟秦云在一起后,占星跟秦云聊得更多。
“你不知道,阿玄诞生的时候,我们族里预知能力强的,都愁眉苦脸了好一阵子,”占星对秦云说,“他太在乎别人,又聪明能担大局,分明是救世的性子,族中出了他这样的天性,于整族的预兆,于他自己而言,都未必是好事。”
秦云头回听说这样的见解,心头不由一紧。
“但我们只愁了不长的日子,也就释然了。”
占星笑笑:“要么说命运是捉摸不定的东西呢,他本带着超脱的天性出生,却一头扎进你的杯子里,从开始就沾了满身红尘,跟你结下解不开的缘,注定当不了孤家寡人,救了他自己,也救了你。”
“如果说我们族里谁能颠覆天命,一定有你俩。”
占星的话一语成谶。